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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刃蔷薇第二章:业火焚心
意识回归的过程,像是从冰冷的海底艰难上浮。
最先恢复的是嗅觉,不再是囚室里浓烈的血腥与恶臭,而是一种淡淡的、 sterile 的消毒水气味,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高级织品的柔和香气。
然后,是触感。身下是柔软到不可思议的床垫,包裹着身体的布料细腻光滑,与她记忆中粗糙的水泥地和冰冷的金属刑椅形成了天堂与地狱的对比。但随之而来的,是全身各处被唤醒的、绵密而深刻的疼痛。鞭伤、针孔、被击打处的淤紫……尤其是下身和后庭,那种被过度侵犯和摧残后残留的钝痛与异物感,清晰地提醒着她曾经经历过什么。
凌霜猛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不是惨白的囚灯,而是柔和的水晶灯光,洒在装饰典雅的天花板上。她躺在一张宽大舒适的床上,房间宽敞明亮,陈设奢华,像是一间顶级的酒店套房。
她得救了?
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更深的警惕所取代。肌肉松弛剂的无力感消失了,但身体依旧虚弱不堪。她尝试动了动手脚,没有束缚,这让她稍微安心,但旋即,一种更可怕的感觉攫住了她——一种来自身体深处的、细微的麻痒和空虚感,如同戒断反应般悄然蔓延。
是“幻梦”……那该死的药物,还有残留?!
她猛地坐起身,这个动作牵扯到全身的伤口,让她痛得倒吸一口凉气,额角瞬间渗出冷汗。她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穿着一件干净的、柔软的白色丝质睡袍,遮住了那些不堪入目的伤痕。但睡袍之下,身体记忆是如此清晰,罗刹妃的触碰、钢针的刺痛、电流的灼烧、还有最后那让她灵魂都为之颤抖的强制性高潮……所有画面和感觉如同潮水般涌回,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
羞耻、愤怒、恐惧、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那种被药物催逼出的极致快感的战栗……种种情绪交织,几乎要将她撕裂。
“你醒了。”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凌霜猛地抬头,如同受惊的鹿,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充满敌意。
沈屹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杯水,神情复杂。他换下了那身狼狈的西装,穿着简单的休闲服,但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显然也未曾好好休息。他的目光与凌霜对视一瞬,便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落在了她紧抓着被单、指节泛白的手上。
“感觉怎么样?医生来看过了,说都是皮外伤和……一些软组织挫伤,需要静养。”他走进来,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动作有些僵硬。
凌霜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他。是他救了她?还是……另一种形式的囚禁?她想起他在囚室里崩溃说出的那句“掌纹和声纹”,想起自己最不堪的模样被他尽收眼底,一股火烧火燎的羞耻感再次涌上心头,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这是哪里?”她的声音嘶哑干涩,像砂纸摩擦。
“我的一个私人安全屋,很隐蔽,绝对安全。”沈屹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可靠,但他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他的不平静。“我……我很抱歉。是我连累了你。”
凌霜扯了扯嘴角,一个近乎嘲讽的弧度。“抱歉?”她的声音冰冷,“沈少何必道歉,是我这个‘一身硬邦邦肌肉、没人敢要’的保镖失职,没能保护好您,还劳您大驾亲眼目睹了我的……‘精彩表演’。”
她刻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向沈屹,也扎向自己。
沈屹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或者解释,但最终只是颓然地垂下了肩膀。“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但请你相信,我会尽全力补偿你。”
“补偿?”凌霜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掀开被子,忍着剧痛想要下床,身体却虚弱地晃了一下。沈屹下意识想伸手扶她,却被她如同躲避瘟疫般猛地推开!
“别碰我!”
她的反应激烈得超出想象,眼神里充满了戒备和厌恶。沈屹的手僵在半空,最终缓缓收回。
凌霜扶着床沿站稳,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是保镖,是战士,不是需要人怜悯的弱者。即使身心破碎,她也不能倒下。
“我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出来的?罗刹妃和她背后的组织呢?‘星核’又是什么?”她一连串地问出问题,试图将注意力从自身的痛苦和混乱中转移。
沈屹看着她强撑着的、如同绷紧的弓弦般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整理了一下思绪,沉声道:“你被带走后,我的人终于突破了干扰,定位到了那个据点。我们发动了突袭,当时……罗刹妃和她大部分核心手下已经撤离,只留下几个看守和……你。”
他省略了找到她时那地狱般的场景,省略了她如同破败玩偶般被丢弃在刑椅上,身下污秽不堪、意识全无的模样。那画面足以成为他今后很长一段时间的梦魇。
“至于‘星核’……”沈屹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凝重,“那是我父亲,或者说,是我们沈家背后所代表的势力,正在秘密进行的一项超尖端能源项目的核心密钥。它本身不是实体,而是一段加密的启动程序,需要特定生物特征验证。我没想到……父亲会把它的一部分权限,以那种方式……关联到你身上。”
这解释了她为何会成为目标。凌霜心中冷笑,果然,她从头到尾,都只是一枚被利用而不自知的棋子。
“罗刹妃背后的组织,‘暗月’,是一个国际性的恐怖组织,手段残忍,行事诡秘。他们盯上‘星核’很久了。这次的事件,只是一个开始。”沈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凌霜,你现在很危险。‘暗月’不会放过你,他们需要你的掌纹,也需要……灭口。”
就在这时,凌霜的身体毫无征兆地晃了一下,一股突如其来的、熟悉的燥热感从小腹升起,让她双腿发软,险些栽倒。她赶紧扶住墙壁,呼吸变得急促,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你怎么了?”沈屹察觉到她的异样,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关切。
“别过来!”凌霜厉声喝止,声音却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颤抖。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试图用疼痛来对抗体内那该死的、被“幻梦”诱发出的欲望浪潮。“是……是那种药……还有影响……”
沈屹瞬间明白了,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无力。他看着凌霜强忍着不适、如同困兽般挣扎的模样,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医生……医生说这种药物代谢需要时间,而且可能……会产生依赖和心理影响……”他艰涩地开口,“我会想办法找最好的专家……”
凌霜没有回应,她闭着眼,全力对抗着身体内部的反叛。汗水浸湿了她的鬓角,睡袍下的肌肤变得敏感异常,甚至连布料细微的摩擦都仿佛带着电流。罗刹妃的触碰、那些羞辱的言语、还有潮吹时那灭顶的快感……不受控制地在脑海中回放。
不行!不能再想!
她猛地睁开眼,眼神里是破釜沉舟的决绝:“我要离开这里。”
“不行!外面太危险!”沈屹立刻反对。
“留在这里更危险!”凌霜针锋相对,“‘暗月’能找到我一次,就能找到第二次!我不能把安危寄托在你的‘安全屋’上!而且……”她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自嘲,“我不想……再欠你什么。”
尤其是,在她最不堪的一面被他彻底见识之后。她无法忍受在他面前可能再次失控,无法忍受那种无所遁形的羞耻感。
沈屹看着她倔强而脆弱的侧脸,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他想告诉她,不是欠,是他欠她的。是他曾经的傲慢和眼盲,是他家族的秘密,将她拖入了这深渊。他想保护她,补偿她,不仅仅是出于责任和愧疚……
但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凌霜已经强撑着身体,向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里?”沈屹拦住她。
“回组织报到,或者……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凌霜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我的任务已经失败了,按照规定,我需要接受审查和重新评估。”
“我跟你一起去!”沈屹脱口而出。
凌霜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眼神像是看一个疯子:“你跟我一起去?沈大少,你是嫌我目标不够大,还是觉得‘暗月’的人都是瞎子?”
“我知道这很冒险!”沈屹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但把你一个人放出去更冒险!‘暗月’的手段你也见识过了,他们无孔不入!至少……至少在我身边,我还能调动一些资源保护你!而且,关于‘星核’和‘暗月’,我们现在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你需要情报,我需要你的……力量和经验。”
最后那句话,他说得有些艰难。曾经他轻视的力量,如今却成了他不得不倚仗的东西。
凌霜沉默了。沈屹的话不无道理。单枪匹马,在“暗月”的追杀和“幻梦”后遗症的双重威胁下,她确实寸步难行。组织……组织内部也未必绝对干净。沈屹虽然是个麻烦,但他背后的资源和情报网,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
而且,罗刹妃……那个给她带来无尽痛苦和羞辱的女人,她绝不能放过!
复仇的火焰,在她心底悄然点燃,暂时压过了身体的异样和精神的创伤。
她看着沈屹,那双曾经充满惊愕和茫然的桃花眼里,此刻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持,甚至……一丝她从未见过的、属于男人的担当。
良久,就在沈屹以为她会再次拒绝时,凌霜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冰冷,却带上了一丝妥协:
“跟着我可以,但一切行动,必须听我指挥。”她顿了顿,补充道,语气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还有,管好你的眼睛和你的……同情心。我不需要。”
沈屹怔了一下,随即郑重点头:“好。”
他知道,这或许是唯一能靠近她、弥补她的方式。即使前路布满荆棘,即使她浑身是刺,他也不想再放开。
凌霜不再看他,转身,强撑着虚软的身体,走向浴室。她需要冷水,需要清醒,需要将那些该死的记忆和感觉,连同这身被玷污的皮囊,彻底清洗干净。
看着她倔强而孤独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门后,沈屹缓缓握紧了拳头。
他知道,那个在格斗场上光芒万丈、让他心生仰慕的签名偶像;那个在血泊中如同战神般屹立、让他惊为天人的强悍保镖;以及那个在囚室里被彻底摧毁尊严、让他心痛如绞的破碎女人……已经融合成了眼前这个复杂、脆弱而又无比坚韧的凌霜。
而他,京圈太子爷沈屹,曾经的傲慢与偏见,在她所受的苦难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渺小。
他的救赎之路,和她破碎神祇的重塑之路,才刚刚开始。
窗外,夜色深沉,危机四伏。而在这奢华的牢笼里,两个伤痕累累的灵魂,被迫捆绑在一起,踏上了未知的、充满血与火的征途。
浴室里水汽氤氲。
凌霜站在花洒下,任由冰冷的水流冲刷着身体。水温很低,刺得她皮肤生疼,却也暂时压制住了体内那股蠢蠢欲动的燥热。她闭上眼,水流划过脸庞,与未干的泪痕混在一起。
她用力搓洗着皮肤,仿佛要将罗刹妃留下的所有触感、气味、还有那该死的“幻梦”残留都彻底洗刷干净。手指碰到胸前那处被钢针刺穿后留下的细小疤痕,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让她动作一滞。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电极夹子夹上去的瞬间,以及电流贯穿时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和……随之而来的、被药物扭曲的陌生快感。
“呃……”她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扶住冰冷的瓷砖墙壁,胃里一阵翻搅。
冷水似乎也无法完全浇灭那从骨髓深处渗出的麻痒和空虚。那种被“幻梦”诱发出的、深入灵魂的渴望,如同无数细小的虫蚁,在她敏感的神经末梢上啃噬、爬行。她的呼吸不知不觉变得急促,脸颊再次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地向下滑去,掠过腰侧淤紫的鞭痕,划过平坦却紧绷的小腹……最终,停留在了那片最敏感、伤痕最密集、也是记忆中最屈辱的区域。
指尖刚一触碰,身体便是一阵剧烈的战栗。
不是疼痛,或者说,不仅仅是疼痛。被“真实之眼”放大后尚未完全消退的感官,让这轻微的触碰变成了强烈的刺激。罗刹妃用钢针刺入这里的画面、电极夹子带来的毁灭性痉挛、还有最后那强制性潮吹时灵魂出窍般的极致体验……所有恐怖与欢愉交织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伴随着指尖那一点点微小的压力和摩擦,疯狂地冲击着她的理智!
“不……不能……”她摇着头,试图将手抽回,理智在尖叫着这是耻辱,是堕落,是敌人希望看到的崩溃!
但身体却背叛了她。
手指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在那颗因为药物和回忆而异常敏感、微微肿胀的小核上,生涩而又固执地画着圈,按压,揉捻。每一次动作,都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释放出更多羞耻的快感和更深的自我厌恶。
“啊……”细碎的、带着哭腔的呻吟从她紧咬的唇瓣间逸出。她另一只手死死抠住墙壁,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精神上,她感到无比的耻辱和负罪感,仿佛正在主动重温罗刹妃的暴行,正在认同那种扭曲的玩弄。她怎么能……怎么能从这种痛苦和羞辱中获得快感?
可身体却渴望着更多。那股被药物点燃的邪火越烧越旺,快感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逐渐淹没了理智的堤坝。她感到下身变得泥泞不堪,熟悉的湿意蔓延,与冷水流淌的感觉混杂在一起,分不清是清水还是动情的证明。
脑海里,罗刹妃扭曲的笑容和羞辱的言语与身体内部不断累积的、濒临爆发的极致快感疯狂碰撞、交织!
“看看你这副贱样……”
“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呃啊——!”
(电流贯穿的剧痛与痉挛)
(潮吹时那灭顶的、空虚的释放感)
耻辱感与身体的渴求如同两条疯狂的毒蛇,死死纠缠,撕咬着她的灵魂。负罪感像沉重的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她觉得自己肮脏、下贱,不配再拥有任何尊严。
然而,手指的动作却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她像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惩罚自己,又像是在绝望地追寻那唯一能暂时让她忘却一切痛苦的、生理上的极致点。
终于,在那强烈到足以撕裂灵魂的矛盾和负罪感达到顶点的瞬间——
“嗯啊啊啊——!!!”
她猛地仰起头,脖颈拉出脆弱的弧线,发出一声凄厉而婉转的、如同天鹅垂死般的长吟。身体剧烈地痉挛着,依靠着墙壁才没有滑倒在地。一股热流从身体深处汹涌而出,混合着冰冷的水流,冲刷着她的双腿。
高潮了。
在冰冷的水流下,在无尽的耻辱和负罪感中,她再次被自己的身体背叛,攀上了欲望的顶峰。
短暂的空白之后,是更加汹涌的、几乎将她吞噬的自我厌恶和空虚。她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沿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蜷缩起来,将滚烫的脸埋在膝盖间。
水流无情地打在她颤抖的脊背上。
她没有哭,只是肩膀微微耸动着,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如同受伤小兽般的呜咽。
比罗刹妃的刑具更残忍的,是她自己的身体,和她无法控制的、在痛苦与羞辱中滋生出的可怕欲望。
这无形的枷锁,比任何金属刑具都更牢固,更令人绝望。
水流声掩盖了细碎的呜咽,却掩盖不住那弥漫在蒸汽中的、绝望的自我厌弃。
当凌霜终于拖着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身体,带着一身冰冷的水汽和更深的疲惫走出浴室时,她的脚步甚至比进去时更加虚浮。眼神里强行筑起的冰墙出现了细微的裂痕,泄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疲惫与混乱。
沈屹立刻察觉到了她的异常。她的脸色不再是单纯的苍白,而是一种脆弱的、仿佛一触即碎的灰败。那双总是锐利如寒星的眼眸,此刻却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带着来不及完全掩藏的、类似于惊悸和……羞耻的情绪?
他的心猛地一沉。他大概能猜到在密闭的浴室里,独自面对“幻梦”后遗症的她经历了怎样的挣扎。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再次攫住了他。
“你……”他上前一步,下意识地想伸手扶她。
“别碰我!”凌霜的反应依旧激烈,但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虚弱,不像之前那般冷硬,反而更像是一种无力的自我保护。她侧身避开,自己扶住了门框,指尖用力到发白。
沈屹的手僵在半空,缓缓收回,指节蜷缩,最终只是沉声道:“车已经准备好了,在楼下。我们得尽快离开。”
凌霜点了点头,没有看他,径直走向放在床上的那套黑色运动服。她拿起衣服,动作间,宽大的浴袍袖子滑落,露出一截小臂,上面交错着新鲜的鞭痕和淤青,在冷白皮肤的映衬下,格外刺目。
沈屹的呼吸一窒,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转身走向窗边,给她留出换衣的空间,同时警惕地观察着楼下的动静。但他的耳朵却不由自主地捕捉着身后细微的布料摩擦声。
凌霜快速换好衣服,宽松的运动服遮掩了她身上的伤痕,却掩不住那份由内而外的脆弱感。她将湿冷的头发重新扎好,深吸一口气,试图将浴室里那令人崩溃的记忆和身体内部残余的、细微的麻痒感一同压下去。
“走吧。”她的声音恢复了部分冷静,但细听之下,仍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沈屹转过身,看到她已准备就绪,便拿起一个准备好的背包,里面装有一些必需品和简易武器。“跟我来,走安全通道。”
他率先走向房门,动作谨慎。凌霜跟在他身后,保持着一步的距离。
然而,就在她迈步的瞬间,脚下似乎绊到了什么(或许是虚弱导致的错觉,或许是地毯的褶皱),身体一个趔趄,向前栽去!
“小心!”
沈屹反应极快,几乎是本能地转身,长臂一伸,稳稳地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即将倾倒的身体带向自己。
“唔!”
一瞬间的接触!
凌霜撞入了一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男性清冽的气息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高级古龙水的味道,瞬间将她包裹。他手掌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运动服面料,清晰地烙印在她的腰侧。
就是这短暂的、完全出乎意料的肢体接触,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
“幻梦”的残留药效被这突如其来的、充满雄性荷尔蒙的触碰瞬间引爆!一股强烈至极的、混合着战栗与陌生快感的电流,从被他手掌触碰的腰侧猛地窜起,以惊人的速度席卷全身!远比她自己触碰时更加猛烈,更加无法抗拒!
“啊……”一声短促而婉转的惊呼不受控制地从她喉间溢出,带着她自己都陌生的娇媚尾音。她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几乎完全依靠沈屹手臂的力量才勉强站立。脸颊、耳根、乃至脖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一层诱人的绯红。呼吸变得灼热而急促,眼神瞬间迷离,带着水光,茫然又无措地望向近在咫尺的沈屹。
沈屹完全愣住了。
他揽着她纤细却充满力量感的腰肢,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柔软和瞬间升高的体温,还有那一声……与他认知中那个冷硬强悍的保镖截然不同的、带着媚意的惊呼。她此刻的眼神,不再是冰冷的锐利或痛苦的隐忍,而是一种……被情欲突然攫住的、迷乱而脆弱的美,惊人的诱惑,也惊人的……易碎。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凌霜。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漏跳了一拍,随即更加狂野地跳动起来。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涌向下腹。
“你……”他的喉咙有些发干,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他立刻意识到,这绝对是“幻梦”的后遗症!自己无意中的触碰,竟然引发了如此强烈的反应!
凌霜也在瞬间清醒过来!
意识到自己刚才发出了怎样羞耻的声音,呈现出怎样放荡的姿态,她的脸色由绯红瞬间转为惨白!强烈的羞耻感和自我厌恶如同冰水浇头,让她猛地一把推开了沈屹!
“别碰我!”这一次,她的声音尖锐得近乎凄厉,带着明显的恐慌和愤怒。她踉跄着后退两步,靠在墙壁上,胸口剧烈起伏,眼神里充满了被侵犯般的戒备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类似于猎物被天敌盯上的惊惶。
沈屹被她推开,手臂还维持着环抱的姿势,怀中残留的温热和柔软的触感让他心神微荡,但看到她如同受惊小鹿般的反应,所有的旖旎念头瞬间被担忧和愧疚取代。
“对不起,我……”他想解释,他不是故意的。
“闭嘴!”凌霜厉声打断他,别开脸,不敢再与他对视,生怕他看出自己眼中尚未完全褪去的情动和混乱。“走……快走!”
她声音里的颤抖泄露了她远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镇定。
沈屹深深看了她一眼,将所有的情绪压下,点了点头:“好,跟紧我。”
他不再多言,转身,更加谨慎地在前引路。只是那紧绷的下颌线和微微握紧的拳头,显示着他内心远不如表面平静。
凌霜跟在他身后,努力平复着狂乱。
冰冷的墙壁透过单薄的衣物传来一丝凉意,却丝毫无法平息凌霜体内燎原的业火。她靠着墙,急促地喘息,每一次吸气都像在吞咽滚烫的沙子。沈屹那短暂一揽留下的触感,如同烙印,不仅灼烧着她的肌肤,更在她紧绷的神经上点燃了一串危险的、噼啪作响的火花。
“幻梦”的余毒被这意外的接触彻底激活,如同蛰伏的毒蛇,在她血管里疯狂游走,吐着信子,撩拨着她最敏感、最不愿面对的神经末梢。那股陌生的、汹涌的渴望从身体深处不断上涌,冲击着她摇摇欲坠的理智堤坝。比在罗刹妃刑架上被强制带来的高潮更让她恐惧的是——这一次,触发它的,是沈屹。是她曾经暗恋过、又被他轻视、如今却不得不依赖的男人。
羞耻感如同浓稠的墨汁,浸染了她的五脏六腑。
沈屹背对着她,僵立在几步之外,宽阔的背影透着一丝罕见的无措。他能清晰地听到身后她压抑不住的、紊乱的呼吸声,那声音像羽毛,不,像带着倒钩的细丝,一下下刮搔着他的耳膜和心尖。他握紧了拳,指节泛白,手背上青筋隐现。刚才那一瞬间的温香软玉在怀,那一声娇媚入骨的惊呼,像一道强光,猝不及防地照进了他一直以来对凌霜“强悍”、“冰冷”的认知裂缝里,让他窥见了一片从未想象过的、脆弱而诱人的秘境。一股燥热从小腹升起,与他内心的愧疚和担忧激烈交战。
“走……”凌霜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加沙哑,带着一种近乎乞求的虚弱,“快……”
沈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沉声道:“跟紧。”
他不再犹豫,推开安全通道的门,率先踏入昏暗的楼梯间。凌霜咬紧下唇,用尽全身力气跟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又像是行走在烧红的炭火上。身体内部的空虚和麻痒感随着步伐加剧,尤其是在腿部肌肉拉伸和收缩时,隐秘的刺激感不断累积,让她几乎要呻吟出声。她只能死死咬住口腔内侧的软肉,依靠疼痛来维持最后的清醒。
楼梯间空旷而寂静,只有他们两人急促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呼吸声在回荡,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暧昧。
下到第三层时,凌霜的脚步一个虚浮,膝盖一软,整个人向前栽去,手肘重重磕在冰冷的金属栏杆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呃!”她痛得闷哼一声,额角瞬间布满冷汗。
沈屹猛地回头,看到她单膝跪地、勉强支撑的狼狈模样,心脏像是被狠狠拧了一把。他立刻折返,在她身边蹲下,伸手想去扶她的手臂。
“别碰我!”凌霜如同惊弓之鸟,猛地缩回手,声音尖锐,眼神里充满了恐慌和抗拒,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沈屹的手僵在半空,看着她因为疼痛和情动而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颊,看着她眼底那无法掩饰的、如同溺水者般的挣扎,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和……某种黑暗的、想要将她拉入怀中、共同沉沦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滋生出来。
他知道这想法卑劣而趁人之危,但“幻梦”放大的不仅仅是她的感官,似乎也微妙地影响了他,放大了他作为雄性本能的那一面。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恢复了部分冷静,但声音却低沉得可怕,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硬:“凌霜,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以为单靠意志力就能对抗药物吗?外面全是想要你命的人!如果你倒在这里,我们两个都得死!”
他不再征求她的同意,强硬地伸出手,这次不是扶,而是直接穿过她的腋下,用一种近乎半抱的姿势,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
“放开……!”凌霜剧烈地挣扎起来,拳打脚踢,像一只被激怒的、濒临绝望的母豹。然而,虚弱的身体和体内汹涌的情潮让她的反抗显得徒劳而……诱人。她的扭动、她身体散发出的热度和若有若无的、混合着沐浴露清香与情动气息的味道,如同最烈的催情药,冲击着沈屹的感官。
沈屹的手臂如同铁箍,紧紧箍住她纤细而充满弹性的腰肢,另一只手则用力握住她胡乱挥动的手腕。两人身体紧密相贴,隔着薄薄的衣物,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和肌肉的轮廓。
“别动!”沈屹在她耳边低吼,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和颈侧,带来一阵更强烈的战栗。“不想被抓住,就给我安静点!”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属于上位者的命令口吻,和他平时那副矜贵太子爷的形象判若两人。这突如其来的强势,以及身体被完全掌控的无力感,竟然诡异地……让凌霜挣扎的力道减弱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间的松懈,让沈屹成功地完全掌控了她的身体。他将她牢牢固定在怀里,几乎是拖抱着,快步向下走去。
凌霜不再挣扎,或者说,她失去了挣扎的力气。身体紧密相贴带来的、被“幻梦”放大到极致的刺激,如同海啸般淹没了她。沈屹胸膛传来的有力心跳,他手臂坚实的力量,他身上清冽又危险的气息……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催化剂。她感觉自己像一块正在融化的冰,又像一捧即将被点燃的干柴。理智在尖叫,身体却在背叛。一丝细微的、压抑的呜咽从她紧咬的唇缝中逸出,带着令人心碎的媚意。
沈屹感受着怀中身体的逐渐柔软和升温,听着那细微的、勾人心魄的声音,下腹绷紧,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在玩火,在踏过一条危险的界限。但他别无选择。他不能让她倒在这里,更不能让她这副样子落入他人手中。
这昏暗的、通往未知危险的楼梯间,仿佛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被欲望和绝望充斥的孤岛。两人以一种扭曲而亲密的姿态,在生死的边缘和道德的悬崖上,踉跄前行。
沈屹抱着(或者说,几乎是挟持着)凌霜,终于抵达了地下停车场预定的车辆旁。他迅速拉开车门,几乎是将她塞进了副驾驶,然后自己快步绕到驾驶座,发动引擎,车子如同离弦之箭般驶出了安全屋。
车厢内,一片死寂,只有两人粗重未平的呼吸声,和一种几乎要凝成实质的、粘稠而危险的张力,在空气中无声地蔓延、发酵。
凌霜蜷缩在座椅里,将滚烫的脸颊埋在冰冷的车窗上,身体内部那股被强行压制下去的火焰,依旧在暗涌,灼烧着她的四肢百骸。她知道,有些东西,从沈屹强行抱起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一样了。
而这,仅仅只是业火焚心的开始。
沈屹几乎是半抱着将凌霜塞进了副驾驶,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却也小心地避开了她身上明显的伤处。车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微弱的灯光,车厢内陷入一片昏暗的静谧,只有两人粗重未平的呼吸声交错。
凌霜蜷缩在座椅里,身体内部那股被“幻梦”点燃的业火并未因脱离接触而熄灭,反而在密闭空间和沈屹近在咫尺的气息中,燃烧得更加炽烈。她将滚烫的脸颊贴在冰凉的车窗上,试图汲取一丝冷静,但身体深处传来的空虚和麻痒感,却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她的理智。
沈屹快速发动引擎,车子平稳而迅速地驶出地下车库,融入城市的车流。他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后视镜和前方路况,但眼角的余光却无法控制地瞥向身旁那个微微颤抖的身影。
车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弥漫着一种混合了危险、愧疚、以及被药物催生出的、难以言喻的性张力的气息。
就在这时,前方一辆卡车突然违规变道!
沈屹瞳孔一缩,猛踩刹车!
“吱——!”
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响起,强大的惯性让两人的身体猛地向前倾。
“啊!”凌霜猝不及防,整个人被安全带勒住,又狠狠弹回座椅。而就在这一刹,她胸前柔软而饱受摧残的丰盈,因为惯性剧烈晃动,不可避免地、重重地蹭过了沈屹操控方向盘后收回、搭在中央扶手箱上的手臂外侧!
短暂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接触面积,却在被“幻梦”放大到极致的感官下,形成了核爆般的冲击!
“嗯哼……!”一声婉转娇媚到极致的呻吟,完全不受控制地从凌霜喉间溢出,尾音带着令人心颤的涟漪。那瞬间的摩擦带来的,不仅仅是柔软的触感,更有一股强烈至极的、混合着细微痛楚(来自未愈伤痕)和汹涌快感的电流,瞬间击穿了她的四肢百骸!她的身体猛地弓起,又无力地软倒,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眼神瞬间迷离失焦,呼吸彻底乱了节奏。
沈屹的手臂像是被烙铁烫到一般,那短暂却无比清晰的、充满弹性的柔软触感,以及耳边那一声足以让任何男人血脉贲张的呻吟,让他大脑有瞬间的空白。一股热流猛地冲向下腹,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微微颤抖了一下。他喉结剧烈滚动,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在前方路况上,但车内那旖旎而罪恶的氛围却几乎要将他吞噬。
“对……对不起……”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欲望。
凌霜蜷缩得更紧,双手死死捂住嘴巴,羞愤得浑身发抖。为什么……为什么只是这样轻微的触碰,就会引起如此剧烈的反应?这该死的身体!
然而,危机并未给他们喘息之机。
几乎在刹车的同时,沈屹敏锐地注意到后视镜中,两辆黑色的越野车如同幽灵般,从不远处的岔路口冲出,以一种极具攻击性的姿态,死死咬住了他们的车尾!
“坐稳!我们被盯上了!”沈屹低吼一声,眼神瞬间变得冰冷锐利,刚才的旖旎心思被强烈的危机感取代。他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灵活地甩入旁边一条车流较少的辅路,油门瞬间深踩,引擎发出沉闷的咆哮!
追击开始了!
越野车显然性能极佳,紧追不舍。枪声突兀地响起,子弹击打在车尾和侧面的防弹玻璃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沈屹驾驶着车辆,在狭窄的街道上左冲右突,不断进行着激烈的规避动作。急转、甩尾、加速、刹车……车辆剧烈地颠簸、摇晃。
而这对凌霜来说,无异于另一种酷刑!
每一次急转弯,她的身体都会因为离心力而失控地倒向沈屹,肩膀、手臂,甚至侧腰,都会不可避免地与他发生碰撞和摩擦。每一次颠簸,她敏感的身体在座椅上弹动,私密处与座椅面料的每一次挤压和摩擦,都在“幻梦”的催化下,带来一阵阵让她头皮发麻的、羞耻的快感。
“呃……嗯……”她死死咬着下唇,试图抑制住喉咙里不断试图溢出的呻吟,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试图用疼痛来保持清醒,但收效甚微。身体内部的火焰越烧越旺,敌人的枪声、沈屹紧绷的侧脸和偶尔发出的、带着焦灼和命令的低吼、还有这无法避免的、频繁的肢体接触……所有的一切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张巨大的、将她牢牢困住的欲望与绝望之网。
她试图集中精神观察敌情,寻找反击机会,但涣散的视线和体内汹涌的浪潮让她根本无法思考。她感觉自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失控的小船,随时可能被欲望的巨浪彻底吞没。
“凌霜!右后方!注意火力点!”沈屹在一个急刹避开车流后,大声吼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凌霜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右后方,就在这一瞬间,沈屹为了避开前方障碍,又是一个迅猛的甩尾!
“啊呀——!”
凌霜的身体被狠狠甩向左侧,整个人几乎完全扑进了沈屹的怀里!她的脸颊撞上他结实的胸膛,鼻尖充斥着他身上混合着汗水与古龙水的、充满侵略性的男性气息。而更让她崩溃的是,她的一只手臂,因为惯性,手掌竟然……竟然直接按在了他紧绷的大腿根部,离那危险的隆起仅有一线之隔!
轰——!
仿佛所有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疯狂涌向四肢和那个最羞耻的地方。那隔着布料传来的、灼热而坚硬的触感,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她体内某个禁忌的开关!
积累了一路的刺激、恐惧、羞耻、以及这最后致命的一触……所有情绪和感官的洪流,终于冲垮了最后一道堤坝!
“不……不行了……沈屹……我……”她语无伦次,声音带着哭腔和极致的媚意,身体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痉挛,一股强烈的、几乎要撕裂灵魂的快感从下腹猛地炸开,如同绚烂却致命的烟花,在她一片空白的脑海中轰然绽放!
她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但整个身体却像过了电般剧烈地颤抖、绷紧,然后彻底瘫软在沈屹的身侧,眼神空洞地望着车顶,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仿佛刚刚从溺水中被捞起。高潮的余韵如同潮水般冲刷着她的身体,带来一阵阵细微的、令人羞耻的抽搐。
也就在这极致的高潮顶点,一种奇异的、冰冷的感觉如同清泉般,瞬间浇灭了她体内燃烧的业火。所有的燥热、麻痒、空虚感,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大脑变得异常清晰,身体的虚弱感依旧存在,但那种被药物奴役、无法自控的感觉,却暂时离开了。
她……恢复了?
沈屹在她身体剧烈颤抖、最终瘫软时,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他以为她旧伤复发或是受不了颠簸,但在那短暂的一瞥中,他捕捉到了她脸上那混合着极致痛苦与欢愉的、近乎破碎的神情,以及她身体瘫软后,那种骤然放松下来的、与之前紧绷挣扎截然不同的状态。
他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有松了口气,有心痛,有尴尬,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隐秘的悸动。
就在这时,凌霜猛地坐直了身体!
眼神不再是迷离和脆弱,而是恢复了属于那个顶级保镖的、冰冷而锐利的锋芒。她深吸一口气,迅速扫视车外环境,声音冷静得如同淬火的寒冰:“前方三百米右转,进窄巷,利用垃圾桶制造障碍。他们的车宽,进去就施展不开。”
沈屹怔了一瞬,立刻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执行了她的指令。
车子一个漂亮的甩尾,险之又险地切入狭窄的巷道,同时撞翻了入口处的几个大型垃圾桶,成功延缓了追兵的速度。
“左转,上废弃工厂的货运平台,从另一边下去,甩掉他们。”凌霜继续下达指令,语气果断,不容置疑。
在凌霜冷静的指挥和沈屹精准的驾驶下,他们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和车辆的性能,终于成功摆脱了身后的追兵,将车子停在了一处隐蔽的废弃仓库旁。
车内,再次陷入寂静。
劫后余生的喘息声中,凌霜靠在椅背上,闭着眼,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回放着刚才在车上,自己如何在高潮中失控瘫软在沈屹身边的画面。那极致的快感和随之而来的、冰冷的清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后怕地发现,沈屹的触碰,特别是……涉及到那些敏感部位的接触,似乎比她自己无意识的摩擦,更能有效地、猛烈地激发“幻梦”的药效,将她推向那个能带来短暂“解脱”的高峰。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和纠结。
是因为他是男性吗?是因为那陌生的、充满侵略性的荷尔蒙?
如果……如果借助他的触碰,是否能更快地……“解决”掉这该死的药物影响?哪怕每次都需要经历那样羞耻的巅峰。
可是……告诉他?让他……帮忙?
这个念头刚一浮现,就被强烈的羞耻感和自我厌恶狠狠压下。她怎么可能开得了口?这比任何刑讯拷打都更让她难以承受。
她悄悄睁开一丝眼缝,看向身旁同样沉默、眉头紧锁的沈屹。
而他,似乎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那双桃花眼里,翻涌着复杂难明的情绪。
废弃仓库内部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铁锈的味道。沈屹的手下大约七八人,已经迅速就位,占据了几个关键点位,动作干练,显然是精英。然而,当凌霜冷着脸,开始简洁清晰地分配任务、划定防御区域时,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投向她的目光中,掺杂了不同于以往的审视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怪异。
那些目光像细针,扎在她刚刚经历过极致羞辱的皮肤上。她知道原因——那份被“暗月”泄露的影像资料,恐怕早已在这些核心手下之间流传开来。他们看到了她最不堪、最脆弱、被彻底摧毁尊严的模样。现在,这个曾经需要他们仰望甚至敬畏的顶尖保镖,还能否镇得住场子?
凌霜压下心头翻涌的屈辱和怒火,声音冷冽如初,指令没有丝毫迟疑。她必须表现得无懈可击,哪怕内心早已千疮百孔。她庆幸此刻“幻梦”的余毒暂时平息,身体虽然虚弱,但神志清醒,动作也恢复了往日的精准。
在她布置任务的间隙,目光不经意间与沈屹对上。他站在不远处,眉头微蹙,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似乎在担忧她能否承受这些异样的目光,也似乎在确认她的状态。
凌霜迅速移开视线,心底却泛起一丝微澜。他觉察到了?觉察到了手下们的目光,也……觉察到了她刚才那一瞬间的、因身体暂时恢复正常而看向他时,那连她自己都未完全理解的复杂眼神?那里面或许有一丝庆幸,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对他可能成为“解药”的隐秘依赖?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和密集的脚步声!
“他们来了!准备迎敌!”凌霜厉声喝道,瞬间将所有杂念抛诸脑后。
仓库大门被猛地撞开,一群穿着黑色作战服、装备精良的敌人涌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那个在刑房里对她施以暴行的壮汉——血屠!他身材高大魁梧,如同铁塔,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疤痕,眼神残忍而兴奋,直接锁定了凌霜。
“哟,小野猫,我们又见面了!”血屠的声音粗嘎难听,带着毫不掩饰的淫邪,“‘幻梦’的滋味,是不是让你欲仙欲死啊?哥哥今天再来好好疼疼你!”
话音未落,枪声大作!双方瞬间交火!
凌霜身形如电,在掩体间快速穿梭,手中的枪精准点射,瞬间撂倒了冲在最前面的两个敌人。她的动作依旧迅猛凌厉,仿佛之前遭受的非人折磨并未损及她的战斗本能。沈屹的手下在她冷静的指挥和自身强悍火力的掩护下,也稳住了阵脚。
然而,血屠带来的这批人显然也是精锐,火力凶猛,战术配合默契,攻势如同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很快,沈屹这边开始出现伤亡,防线被压缩。
凌霜眼神一凛,知道不能再被动防守。她看向如同尖刀般冲在最前面的血屠,此人战斗力极强,是对方的核心。不解决他,形势只会越来越糟。
“沈屹,掩护我!我去解决那个头目!”凌霜对不远处的沈屹喊道,不等他回应,已如一道离弦之箭,主动迎向了血屠!
沈屹心中一惊,想要阻止已来不及,只能咬牙命令手下加强火力,全力掩护她。
凌霜与血屠瞬间战在一处!
没有使用枪械,完全是近身肉搏!凌霜虽然身体状态未复,但格斗技巧和经验远在血屠之上。她的动作快如鬼魅,招式狠辣刁钻,专攻关节和要害。侧踢、肘击、擒拿……每一次出手都带着破风之声!
血屠力量惊人,抗击打能力也极强,但面对凌霜精妙的格斗技,一时竟有些手忙脚乱,身上接连挨了好几下,虽然凭借强悍的体质硬抗下来,却也显得颇为狼狈。凌霜越打越顺,眼神冰冷,攻势如潮,隐隐占据了上风。
沈屹一边指挥战斗,一边密切关注着凌霜那边的战况,见她似乎压制住了血屠,稍微松了口气,但心中的担忧并未减少。
然而,风云突变!
就在凌霜一记凌厉的膝撞逼退血屠,准备乘胜追击时,一股熟悉的、令人绝望的燥热感,毫无征兆地再次从小腹深处涌起!
“幻梦”的残留影响,如同附骨之疽,在此刻激烈的战斗和肾上腺素飙升的刺激下,再次开始侵蚀她的身体!
凌霜的动作瞬间出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凝滞!那该死的空虚和麻痒感再次蔓延开来,让她心神一乱。
血屠何等老辣,立刻捕捉到了她这瞬间的异常!他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放弃了硬碰硬的打法,开始如同跗骨之蛆般,不断寻求与凌霜近身缠斗!
他粗壮的手臂故意格挡时摩擦过凌霜的腰肢,沉重的踢击带起的风压扫过她的大腿,甚至试图用擒抱的姿势将她锁入怀中!每一次身体接触,哪怕只是轻微的擦碰,在被“幻梦”放大的感官下,都变成了强烈的、带着羞耻快感的刺激!
“呃……”凌霜的呼吸开始紊乱,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她拼命想要集中精神,避开那些敏感的接触,但在血屠刻意为之、招招直取她胸、腹、腰、腿等敏感部位的攻势下,她本就因药效而失了方寸,动作变得滞涩狼狈起来。好几次,血屠粗糙的手掌甚至故意擦过她胸前挺立的轮廓和大腿根部,引起她一阵阵抑制不住的战栗和细微的呜咽。
“怎么了?小野猫?没力气了?”血屠一边进攻,一边用污言秽语刺激着她,“是不是又想哥哥的大手好好‘安慰’你了?嗯?”
凌霜又羞又怒,却无力反驳,只能咬紧牙关苦苦支撑,但身体的反应却越来越不受控制。她能感觉到腿心深处开始变得泥泞湿润,每一次闪避和发力,都带来一阵阵让她头皮发麻的摩擦感。
沈屹远远看着,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清晰地看到凌霜的动作失去了之前的流畅和精准,变得慌乱而无力,看到她脸上那不正常的潮红和眼中无法掩饰的、混杂着痛苦与情动的挣扎。他知道,“幻梦”又发作了!在这种生死搏杀中,这无疑是致命的!
“凌霜!小心!”他看到血屠一记重拳砸向凌霜的太阳穴,忍不住失声惊呼。
凌霜勉强侧头躲过,却被血屠顺势抓住了破绽!
“抓到你了!”
血屠狞笑一声,一只如同铁钳般的大手,快如闪电,猛地探出,牢牢地掐住了凌霜纤细的脖颈!巨大的力量瞬间爆发,将她狠狠地推搡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仓库墙壁上!
“呃啊!”凌霜痛哼一声,窒息感瞬间传来。血屠手臂肌肉贲张,竟硬生生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离了地面!
双脚悬空,无处借力。喉咙被死死扼住,肺部空气迅速减少,眼前开始发黑。而比窒息更让她绝望的,是身体内部那因为极度恐惧、缺氧以及被强行压制的情欲而彻底失控的洪流!
“嗬……嗬……”她徒劳地用手扒着血屠的手臂,双腿无力地蹬踹着,脸色由红转为青紫。
“幻梦的滋味不好受吧?”血屠凑近她,带着腥臭气息的热气喷在她脸上,另一只大手,毫不客气地、带着玩弄的意味,猛地覆上了她胸前的一只柔软,隔着作战服,用力揉捏起来!
“唔——!”凌霜身体剧颤,被放大的感官让她清晰地感受到那只粗糙手掌带来的、混合着疼痛和可怕快感的刺激。她想要挣扎,却浑身酸软,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极致的屈辱和无力。
“看看你这副骚样!”血屠手下用力,言语极尽羞辱,“被老子掐着脖子,还能有感觉?水都流出来了吧?”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股温热的液体,竟然真的不受控制地从凌霜腿间涌出,顺着她紧绷的大腿内侧流淌下来,在她脚下昏暗的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羞耻的水渍。
“不……不要……”凌霜发出微弱如蚊蚋的哀求,声音里带着哭腔和彻底的崩溃。她最后的尊严,在这一刻,被血屠当着所有手下(包括沈屹的人)的面,彻底踩碎。
血屠感受到手上的湿意,更加兴奋。他的大手开始下移,粗暴地划过她平坦的小腹,直接覆盖上了她那最隐秘的三角地带,隔着早已湿透的布料,精准地找到了那颗因为恐惧和情动而剧烈搏动的小小凸起,用力碾压下去!
“呀啊啊啊————!!!!”
凌霜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身体像垂死的天鹅般猛地向上弓起,又无力地落下。身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彻底决堤,一股更加汹涌的、混合着清澈淫液和或许还有失禁尿液的暖流,如同洪水爆发般喷涌而出!地面上那滩水渍迅速扩大,变得泥泞不堪。
而这还没结束!血屠的手指,带着恶意的玩弄,划过她那早已泥泞不堪、微微张开的花园入口,竟然……继续向后,拂过了那紧闭的、象征着最后一丝尊严的雏菊褶皱!
“呃呃呃——!!!”凌霜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肛道不受控制地传来一阵剧烈的、羞耻的痉挛!差点……差点连最后一道防线都彻底失守!
她像一摊彻底烂掉的泥,挂在血屠的手上,眼神空洞,只剩下生理性的、细微的抽搐和断断续续的、带着水音的呜咽。所有的抵抗,所有的意志,在这一刻,彻底土崩瓦解。
仓库里,一时间只剩下敌人嚣张的狞笑和沈屹手下们压抑的、难以置信的抽气声。他们眼睁睁看着这个曾经强大如斯的女人,在敌人手中,以如此不堪的方式被彻底摧毁。
沈屹目眦欲裂,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他看到了凌霜眼中那彻底的死寂和绝望,看到了她身下那滩刺目的水渍。愤怒、心痛、还有一股毁灭一切的暴戾,瞬间淹没了他!
“找死!”
他怒吼一声,不再顾及自身安危,如同发狂的雄狮,猛地从掩体后冲出,手中的枪喷射出愤怒的火舌,不顾一切地冲向血屠!
而此刻,意识模糊的凌霜,在极致的羞辱和身体被强行推上高峰后的虚脱中,一个念头却如同冰锥般,清晰地刺入她混沌的脑海:
完了……全完了……
她以后,还如何面对这些手下?还如何……指挥他们?
而对清醒状态的渴望,从未如此强烈。而要获得清醒……那个她不愿面对、却似乎唯一有效的“解药”……沈屹……
在她彻底陷入黑暗之前,她似乎看到了沈屹那疯狂冲来的、布满杀意和……某种她看不懂的、深切痛楚的眼神。
意识如同沉入冰冷的深海,又被粗暴地拽回灼热的地狱。
凌霜是在一阵剧烈的颠簸中恢复些许感知的。引擎的轰鸣,车身不规律的晃动,还有……身下柔软却陌生的触感。她不是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而是在……车里?
她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野逐渐聚焦。她躺在汽车的后座上,身上盖着一件宽大的、带着清冽气息的男性外套——是沈屹的。车窗外,景物飞速倒退,已是深夜。
记忆如同破碎的潮水,带着腥咸的耻辱感,汹涌回灌。仓库……血屠……掐住脖颈的窒息感……那只在她身上肆意揉捏的、粗糙的手……身下不受控制涌出的热流……还有最后,沈屹那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怒吼和他疯狂冲来的身影……
全完了。
这三个字如同丧钟,在她脑海中反复敲响。她不仅输了战斗,更在众目睽睽之下,失去了对身体最基本的控制,失去了作为一个战士、甚至作为一个人的最后尊严。那些手下惊愕、怜悯、或许还有鄙夷的目光,像无数根烧红的针,刺穿了她紧闭的眼睑。
她甚至不敢去想沈屹当时是什么表情。是震惊?是厌恶?还是……如同现在盖在她身上的这件外套所暗示的,一种她无法承受的、带着施舍意味的怜悯?
身体的感受更加清晰。喉咙火辣辣地疼,是血屠掐捏留下的创伤。全身肌肉像是被拆散重组般酸痛无力。但最让她恐惧的是,小腹深处那熟悉的、令人绝望的燥热和空虚感,并未完全消退,只是暂时蛰伏,如同灰烬下的余烬,随时可能复燃。“幻梦”的阴影,依旧牢牢缠绕着她。
就在这时,前座传来了压抑的对话声,是沈屹和一个似乎是心腹的手下。
“……伤亡情况统计出来了,折了三个兄弟,重伤两个,轻伤……几乎人人带伤。”手下的声音低沉而疲惫。
沈屹沉默了片刻,声音沙哑得厉害:“抚恤金按最高标准的三倍发放,家属……妥善安置。”
“是。”手下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迟疑,“沈少……凌小姐她……我们接下来……”
沈屹打断了手下的话,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她是我的人。今天发生的事情,任何人不得再议论,更不许外传。违者,家法处置。”
“明白!”手下立刻应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敬畏。
“那些人……看到了多少?”沈屹的声音更沉了几分。
手下犹豫了一下,低声道:“血屠……动手的时候,角度……比较刁钻,加上光线和掩体,直接看到……细节的可能不多。但是……凌小姐当时的状态,还有……地上的……很多人都看到了。血屠的那些污言秽语,也都听到了。”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凌霜蜷缩在后座,将脸深深埋进带着沈屹气息的外套里,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她像一只将头埋进沙子的鸵鸟,自欺欺人地逃避着那无所遁形的羞耻。原来,他们不仅看到了她失禁,还听到了那些不堪入耳的羞辱……沈屹的禁令,更像是在她血淋淋的伤口上,贴上了一张名为“遮羞”的、却更加引人注目的标签。
“我知道了。”沈屹最终只说了这三个字,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加快速度,去‘鹰巢’,那里有我们需要的医疗设备和更完善的防御。”
“是!”
对话结束,车内再次陷入沉寂,只剩下引擎的轰鸣和车轮碾压路面的声音。
凌霜一动不动地躺着,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她能感觉到前座沈屹投来的、带着担忧和复杂情绪的目光,但她拒绝回应。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面对这个见证了她所有不堪,却又出手相救(虽然来得太晚),甚至此刻还在试图维护她那早已不存在的“尊严”的男人。
身体的余毒并未完全平息,随着车辆的轻微颠簸,一些细微的摩擦和震动,依旧会勾起那令人战栗的、该死的生理反应。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内心却在疯狂地呐喊——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幻梦”?为什么偏偏在她最需要保持清醒和强悍的时候,身体却一次次背叛她?
对清醒的渴望,如同沙漠旅人对绿洲的渴求,变得前所未有的强烈。而那个模糊的、危险的念头,再次不受控制地浮现——沈屹……他的触碰,似乎能以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方式,暂时“安抚”那躁动的毒性,甚至……带来比药物本身更强烈的、让她恐惧又沉沦的刺激。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无比的恐慌和自我厌恶。她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她怎么能对一个男人,尤其是沈屹,产生这种近乎……依赖的、与情欲挂钩的念头?这比罗刹妃的酷刑更让她感到恐惧,因为这来自于她自身的、无法控制的渴望。
就在这时,车子似乎碾过了一个坑洼,剧烈地颠簸了一下。
“嗯……”凌霜猝不及防,一声细微的、带着媚意的呻吟还是不受控制地从唇边逸出。她立刻死死捂住嘴,身体因为极力压抑而微微颤抖。
前座的沈屹身体明显一僵。
他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后座那个蜷缩成一团、肩膀微微耸动的身影。她看起来那么小,那么脆弱,与记忆中那个在格斗场上睥睨四方、在枪林弹雨中冷静穿梭的身影判若两人。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
他知道她在忍受什么。他知道“幻梦”的可怕,知道那种身体被欲望掌控、理智却拼命反抗的撕裂感。他也知道,仓库里发生的一切,对她造成了何等毁灭性的打击。不仅仅是肉体的创伤,更是精神上的凌迟。
他握紧了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一种强烈的、混合着保护欲和某种黑暗占有欲的情绪,在他胸中翻涌。他想把她拥入怀中,不是出于怜悯,而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去平息她的痛苦,去覆盖掉那些肮脏的痕迹,哪怕……那会让她更加恨他。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做。他只是默默地调整了车速,让行驶变得更加平稳,然后拿起通讯器,低声吩咐:“联系‘鹰巢’的医疗组,准备好镇静剂和……针对神经性药物依赖的缓解方案。”
他顿了顿,补充道,声音低得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见:“……还有,准备一个隔音最好的房间。”
后座上,凌霜似乎听到了他的低语,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
车厢内,沉默再次降临,却比之前更加粘稠,更加暗流涌动。两个人,一个在驾驶座压抑着翻腾的欲望与决心,一个在后座沉沦于无尽的羞耻与对“解药”既渴望又抗拒的矛盾深渊。通往“鹰巢”的路,仿佛成了一条通往未知亲密与更深刻痛苦的荆棘之路。
业火,仍在 silent burning。
“鹰巢”并非一个巢穴,而是一处位于地下深处的、由废弃防空洞改造而成的安全据点。冰冷的金属墙壁,嗡嗡作响的换气系统,无处不在的监控探头,营造出一种与世隔绝却又严密监控的窒息感。
凌霜被安置在据点深处一个独立的房间里。房间陈设简单到近乎冷酷,一张固定在地上的金属床,一套桌椅,一个独立的卫生间,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墙壁是某种吸音材料,门是厚重的合金,隔音效果极好——这显然就是沈屹吩咐准备的“隔音最好的房间”。
一名穿着白大褂、表情严肃的女医生带着一名护士,已经等在里面。她们为凌霜做了初步检查,处理了她脖颈上的淤青和身上其他较为明显的伤口,动作专业而迅速,没有多余的话,眼神里也没有流露出任何不必要的情绪,但这公事公办的冷漠,反而让凌霜觉得自己更像一个需要被处理的“问题”。
医生给她注射了镇静剂和据说是能缓解神经药物依赖的药剂。冰凉的药液流入血管,带来一阵短暂的昏沉,暂时压制了体内蠢蠢欲动的“幻梦”余毒,但也让她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加乏力。
沈屹一直守在房间外面,隔着单向玻璃,沉默地看着里面的一切。他看着凌霜像一具失去生气的木偶,任由医生摆布,看着她即使在药物作用下,眉头依旧紧紧蹙着,仿佛在抵抗着无边的梦魇。他的心像是被浸泡在酸液里,缓慢地腐蚀着。
当医生和护士离开,房间里只剩下凌霜一人时,她蜷缩在冰冷的金属床上,裹紧了沈屹那件外套——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带着一丝熟悉气息的东西。镇静剂让她昏昏欲睡,但精神上的创伤和身体深处那蛰伏的欲望,却如同暗夜中的鬼火,无法彻底熄灭。
她知道沈屹就在外面。她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如同实质,穿透单向玻璃,落在她身上。这目光不再像之前那样带着审视或怜悯,而是变成了一种更复杂、更沉重的东西,像是担忧,像是决断,又像是……一种压抑的、危险的占有。
时间在死寂中缓慢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凌霜的意识在药物和疲惫的双重作用下逐渐模糊时,房间的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声,被推开了。
凌霜猛地惊醒,警惕地看向门口。
沈屹站在那里,逆着走廊的光,身影高大而沉默。他已经换下了那身沾满灰尘和血污的衣服,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色作战服,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却也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硬气息。他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食物和水。
他没有立刻进来,只是站在门口,目光沉沉地落在凌霜身上,像是在评估,又像是在等待。
凌霜下意识地攥紧了身上的外套,身体绷紧,像一只感受到威胁的刺猬。她不想见他,尤其是在她如此狼狈、如此不堪的时候。
“感觉怎么样?”沈屹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许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凌霜别开脸,没有回答。喉咙的伤痛让她不想说话,更不想用这副破锣嗓子发出任何声音。
沈屹似乎并不期待她的回答,他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将东西放在床边的桌子上。然后,他拉过椅子,在距离床铺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了下来。这个距离,既不会让她感到被侵犯,又明确地表示他不会离开。
房间内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凌霜能闻到食物散发出的、久违的温热香气,胃里一阵空虚的痉挛,但她没有丝毫食欲。身体的虚弱和精神的颓败,让她连抬起手的力气都仿佛失去。
沈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他看着她在昏暗灯光下显得异常脆弱的侧脸,看着她脖颈上那圈刺目的青紫指痕,看着她即使在睡梦中(或者说,在药物作用下)依旧微微颤抖的眼睫。仓库里那一幕幕,如同最清晰的噩梦,在他脑海中反复回放——她被血屠掐着脖子提起时的无助,她被肆意凌辱时那混合着痛苦与情动的眼神,她身下那滩刺目的水渍,以及她最后那彻底死寂、仿佛灵魂都被抽空的眼神……
一股暴戾的杀意再次涌上心头,让他几乎控制不住想要摧毁一切的冲动。但他知道,他不能。他现在最需要做的,是稳住凌霜,是让她……活下去。
“把东西吃了。”沈屹的声音打破沉默,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你需要体力。”
凌霜依旧没有反应,像是没听见。
沈屹的眉头蹙起,他站起身,走到床边。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瞬间将凌霜笼罩。
凌霜的身体猛地一僵,下意识地向后缩去,眼神里充满了戒备和……一丝恐惧。她想起了仓库里他强行抱起她时的强势,想起了在车上他低语“准备隔音房间”时的意味深长。
沈屹看到了她眼中的恐惧,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他停下脚步,没有再靠近,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复杂难辨。
“凌霜,”他叫她的名字,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蛊惑的力量,“看着我。”
凌霜抗拒地扭开头。
“看着我!”沈屹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压。
凌霜身体一颤,几乎是下意识地,抬起了眼帘,对上了他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
四目相对。
沈屹的目光不再是平日的疏离或偶尔流露的关切,而是变成了一种极其专注的、仿佛要将她灵魂都看穿的锐利。那里面有关切,有痛楚,有愤怒,还有一种……凌霜看不懂的、如同旋涡般的黑暗情绪,仿佛要将她一同拖入深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沈屹的声音压得很低,每一个字都像是敲打在凌霜的心上,“你在想仓库里发生的一切,你在想那些人的目光,你在想‘幻梦’带给你的耻辱,你在想……以后该怎么办。”
他的话,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一层层剥开她试图掩盖的伤口,血淋淋地暴露在空气中。凌霜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眶瞬间红了,但她死死咬着牙,不让泪水落下。
“你觉得你完了,是吗?”沈屹逼近一步,灼热的气息几乎喷在她的脸上,“你觉得你失去了尊严,失去了指挥他们的资格,甚至失去了作为一个‘人’的资格?”
凌霜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疼痛让她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
“我告诉你,凌霜,”沈屹的目光如同最坚硬的磐石,牢牢锁住她闪烁不定的眼神,“你没有!”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肯定。
“只要我还活着,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你就没有完!”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占有和……承诺,“你的命,是我从血屠手里抢回来的!你的尊严,我会帮你一点一点找回来!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会让他们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他的话,如同惊雷,在凌霜死寂的心湖中炸开,激起滔天巨浪。她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近乎偏执的疯狂和决心。
“但是,”沈屹话锋一转,眼神变得更加深邃,带着一种危险的、诱人沉沦的光芒,“想要摆脱‘幻梦’,想要重新掌控你的身体,想要拥有向‘暗月’复仇的力量……你需要我,凌霜。”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伸出手,指尖并未触碰她,只是悬停在她因为激动而微微起伏的胸口前方,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和那件属于他的外套。
“只有我,能帮你暂时压制它。”他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带着灼热的气息,钻进凌霜的耳膜,“也只有我,能让你在清醒的状态下,适应它,甚至……利用它。”
凌霜的心脏疯狂地跳动起来,血液仿佛在瞬间冲上头顶。她明白沈屹的意思。他是在告诉她,他是她目前唯一的“解药”,但服用这“解药”的代价,可能是将她拖入另一种万劫不复的境地——一种建立在药物依赖和扭曲亲密关系上的、危险的联系。
拒绝他?继续独自承受“幻梦”不定时的爆发和随之而来的耻辱与失控?尤其是在未来可能随时面临战斗的情况下?
接受他?将自己残破的身心和复仇的希望,寄托在这个曾经轻视她、如今却展现出惊人掌控欲的男人身上?任由那种让她恐惧又沉沦的、源于药物和本能的吸引力,将自己吞噬?
这是一个魔鬼的交易。
凌霜看着沈屹那双仿佛燃烧着暗火的眸子,看着他悬停在胸前、仿佛带着无形温度的手指,身体的深处,那被镇静剂勉强压制的“幻梦”余毒,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呼应着他话语中暗示的、可能的“安抚”。
理智在尖叫着危险,身体却在渴望着解脱。
她的眼神剧烈地挣扎着,绝望、羞耻、不甘、还有一丝被强行点燃的、对强大力量的渴望,交织在一起。
最终,在那令人窒息的沉默和对清醒的极度渴望中,凌霜极其缓慢地、几乎微不可查地……闭上了眼睛。
这是一个无声的、屈辱的、却也是别无选择的……默许。
沈屹的眼底,瞬间掠过一抹深沉如海、势在必得的暗芒。
他知道,他踏出了最关键的一步。通往她内心的荆棘之路,终于被他,用这种近乎卑劣的方式,撬开了一道缝隙。
业火焚心,他已决意与她共赴。
冰冷的粥水勉强润泽了干涸的喉咙,却无法浇灭体内悄然复燃的邪火。凌霜蜷在金属床上,最初的镇静剂效果正在褪去,而“幻梦”的余毒,如同蛰伏的毒蛇,在寂静和虚弱中,再次昂起了头颅。
起初只是细微的麻痒,从骨髓深处渗出,很快便燎原成无法忽视的燥热。空虚感再次席卷而来,比之前更加凶猛,带着一种蚀骨的渴望。她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粗糙的床单摩擦着敏感的肌肤,带来的不是缓解,反而是更强烈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刺激。
“嗯……”一声压抑的、带着泣音的呻吟从她唇边逸出,在隔音极好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她立刻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试图用疼痛唤醒理智。
沈屹一直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沉默地守护着,或者说,观察着。听到她的动静,他立刻站起身,走到床边,眉头紧蹙。
“又发作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切,却没有贸然靠近。
凌霜蜷缩得更紧,将滚烫的脸埋入枕头,拒绝回应,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她能感觉到腿心深处熟悉的湿意正在蔓延,那种无处宣泄的憋闷感几乎让她发疯。
沈屹看着她极力忍耐、脆弱不堪的背影,眼神复杂。他清楚地知道“幻梦”的厉害,也知道自己可能是她目前唯一的缓解途径。但他没有像之前那样强势地介入。
“凌霜,”他唤她的名字,声音比平时柔和了许多,“如果……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但前提是,你愿意。”
这句话像一道光,刺破了凌霜被欲望和羞耻笼罩的黑暗。他……在征求她的同意?在她如此不堪、几乎失去理智的时候,他依然保持着这份尊重?
内心的天人交战变得更加激烈。理智告诉她,这是饮鸩止渴,是更深沉沦的开始。但身体那汹涌的、几乎要将她撕裂的渴望,以及沈屹此刻表现出的、与她认知中那个傲慢太子爷截然不同的克制,形成了一种致命的诱惑。
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凌霜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细密的汗珠浸湿了她的鬓角,身体的颤抖也愈发明显。那无处排解的欲望像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她的神经。
终于,在又一阵强烈的、让她几乎蜷缩成虾米的痉挛袭来时,残存的理智彻底崩断。
她极其缓慢地,带着巨大的羞耻和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向着床边沈屹的方向,微微……贴靠了过去。
这是一个无声的、却比任何语言都清晰的邀请。
沈屹的瞳孔微缩,呼吸瞬间粗重了几分。他看到了她这个小动作,也读懂了她动作里蕴含的屈辱与无奈,以及……那微弱的、却真实存在的信任。
他没有丝毫犹豫,在床边坐下,温热的大手,带着无比的珍视,轻轻覆上了她因紧张而绷紧的、微微汗湿的后颈。
他的指尖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开始揉按她僵硬的颈侧和肩膀。那触碰带着安抚的意味,奇异地缓解了她肌肉的紧张,体内狂暴的燥热似乎被这股温和的力量稍稍压制,变得“温顺”了一些。凌霜紧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一瞬,甚至发出一声细微的、带着解脱意味的叹息。
然而,这仅仅是假象。
随着他手指的移动,沿着她优美的脊柱缓缓向下,滑过不盈一握的腰肢,停留在平坦却紧绷的小腹……每一处的触碰,在被“幻梦”放大到极致的感官下,都化作了更细腻、更磨人的撩拨。那被暂时压制的火焰非但没有熄灭,反而像是被加入了新的燃料,以一种更隐蔽、更深入的方式燃烧起来。她感觉下身变得更加泥泞不堪,空虚感有增无减,仿佛在渴望着更直接、更彻底的填满。这温柔的抚慰,竟成了最残酷的煎熬。
当沈屹的手,带着试探般的谨慎,终于隔着薄薄的衣料,覆上她胸前那从未被异性如此触碰过的柔软时,凌霜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软了下来。
“啊……”她发出一声悠长而颤抖的呻吟,与之前的压抑完全不同,带着清晰的情动色彩。
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却奇异地没有引起她的反感(或许是药物作用,或许是他的克制)。那揉捏的力度不轻不重,精准地刺激着顶端的蓓蕾,让它迅速在布料下硬挺、胀痛。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的宣泄感从胸口炸开,如同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与她下身汹涌的渴望遥相呼应。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腿间那股温热的暖流更加汹涌,几乎像是失禁般不断向外涌出,浸湿了底裤,甚至……在沈屹的手偶尔滑过她挺翘的臀峰,在那饱满的弧线上流连时,带来一阵阵让她头皮发麻的、接近高潮边缘的战栗。
就在凌霜沉浸在这陌生的、强烈的快感中,意识逐渐模糊时,沈屹的手指,如同最精准的导航,悄然探入了她早已泥泞不堪的三角地带。
没有过多的试探,他的指尖直接掠过那敏感的花园入口,精准地找到了那颗因为极度兴奋而暴露在外、剧烈搏动的小小豆豆。
当他的指腹带着一丝冰凉的湿意(或许是她自己的汁液,或许是别的什么),轻轻擦过那最娇嫩、最核心的尖端时——
“呀啊啊啊————!!!!”
凌霜的脑中仿佛有绚烂的烟花轰然炸开!她发出一声高亢到几乎失声的尖叫,身体像一张拉满的弓弦猛地反弓起来,所有的肌肉在同一瞬间痉挛、锁死!一股灼热的、汹涌的透明液体,如同失禁般,不受控制地从她身体最深处猛烈地喷射而出!
潮吹!
在沈屹精准的刺激下,她竟然达到了如此猛烈而羞耻的高潮。
强烈的痉挛持续了许久,凌霜才像断了线的木偶般,彻底瘫软在沈屹怀中,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神迷离,浑身都被汗水浸透,身下一片狼藉。高潮的余韵如同温暖的潮水,冲刷着她疲惫不堪的神经,暂时驱散了“幻梦”带来的所有痛苦和焦躁,只剩下一种虚脱般的宁静。
在短暂的空白后,凌霜的理智逐渐回笼。她惊讶地发现,沈屹虽然与她赤膊相见(她的衣物在过程中已被自己无意识地蹭开,而他的上衣……似乎也是在她情动时,被她笨拙而急切地拉扯开的,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但他却……并没有真正占有她。他甚至没有脱下裤子,只是用手,帮她渡过了这次难关。
她抬起迷蒙的眼,看向沈屹。他呼吸粗重,额角也带着汗珠,那双深邃的眸子此刻暗沉如夜,里面翻涌着清晰可见的、被强行压抑的欲望。而他的下身……那明显的、怒张的轮廓,即使隔着裤子,也昭示着他此刻忍耐得有多么辛苦。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凌霜心头。不是庆幸,反而……是一丝莫名的亏欠感。他尊重了她,没有趁人之危,自己却……
鬼使神差地,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笨拙的补偿心理,她颤抖地、缓慢地伸出了那只未曾受伤的、纤细却带着薄茧的手(柔夷),向着沈屹腰间的皮带扣探去。
“我……我帮你……”她的声音细若蚊蚋,脸颊绯红,眼神躲闪。
沈屹身体猛地一僵,抓住了她那只不安分的手,声音沙哑得厉害:“……不用。”
但凌霜此刻却异常固执,或许是高潮后的脆弱,或许是那丝亏欠作祟,她轻轻挣脱了他的手,执拗地继续她那生涩而毫无章法的“探索”。她几乎没有任何经验,动作笨拙得可爱又令人煎熬,偶尔不小心碰到他紧绷的肌肉或那怒涨的根源,还会引来他压抑的闷哼和更加僵硬的身体。
她弄了半天,非但没有见到“成效”,反而感觉手中的触感更加灼热坚硬,而沈屹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像是在极力忍耐着痛苦?
她是不是……弄痛他了?这个认知让她更加慌乱,动作也越发不知所措。
最终,沈屹深吸一口气,再次抓住了她那只惹祸的手,力道有些重。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欲望被强行压下,只剩下无奈的叹息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动容。
“够了,凌霜。”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睡吧。”
他拉过被子,仔细地盖住她狼藉的下身和自己裸露的上身,然后侧身躺下,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是一个纯粹的、不带情欲的安抚姿势。
凌霜偎在他温热的怀里,感受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鼻尖萦绕着他清冽的气息,身体深处那恼人的“幻梦”似乎暂时彻底沉寂了。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沈屹紧闭双眼、却依旧眉头微蹙的侧脸,那双总是冰冷或充满戒备的眸子里,第一次,悄然划过了一抹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淡极淡的……歉意与一丝微弱的、如同初生嫩芽般的……爱怜。
这一次,没有强势的占有,没有言语的羞辱,只有克制的帮助和笨拙的回报。两人之间那堵厚厚的冰墙,似乎在这一夜混乱而亲密的纠缠中,悄然融化了一角。
一种全新的、微妙而复杂的情感,在无声中悄然滋生。
“鹰巢”的日子在紧张与压抑中流逝。沈屹与凌霜组成的“荆棘同盟”初显锋芒,如同精准的手术刀,成功捣毁了“暗月”数个外围据点,缴获了一批物资,也挫伤了对方的锐气。凌霜在行动中展现的专业素养,逐渐赢得了部分手下的尊重,尽管那仓库的阴影依旧如影随形。
然而,核心目标——罗刹妃与血屠——依旧杳无音信。更令人不安的是内奸的疑云,以及“暗月”随之而来的报复——代号“夜魅”的女杀手,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刃,带来了新的死亡威胁。
与此同时,凌霜与“幻梦”的拉锯战进入了更深的泥潭。
最初,手的直接触碰尚能奏效。当那熟悉的燥热袭来,沈屹会屏退旁人,在密闭的空间里,用他稳定而温热的手,直接覆上她最私密的三角地带,精准地找到那颗敏感的核心。在他的抚弄下,凌霜往往能较快地攀上高峰,伴随着难以抑制的、越来越婉转甚至带着哭音的妙音宣泄,以及……每次都不可避免的、羞耻的潮吹。这短暂的解脱代价巨大,每一次高潮都伴随着尊严的碎裂和对自身失控的更深恐惧。
但“幻梦”的顽固远超想象。很快,凌霜绝望地发现,如颈、肩、腰、腹的抚慰,几乎已完全失去了效果,甚至像隔靴搔痒,反而加剧了她内心的焦灼和身体的空虚。
而更让她心惊的是,即便是手指的直接触碰,效果也在衰减。沈屹需要花费更长的时间、更复杂的指法,才能将她推向那个临界点。高潮的过程被拉长了,那极致快感与极致羞耻交织的巅峰时刻,持续得越久,清醒后的空虚与自我厌恶就越发深重。这让她对沈屹的触碰产生了又爱又恨的矛盾心理——既渴望那片刻的解脱,又恐惧那漫长过程中的沉沦与事后更深的无力感。
有时,在凌霜情动至极、却迟迟无法抵达终点,焦躁地扭动呜咽时,沈屹会俯下身攫住她的唇,用灼热的吻封住她破碎的呻吟,舌尖强势地撬开她的牙关,掠夺她的呼吸;或是低下头,隔着衣物,或用唇舌直接噙住她胸前那早已硬挺胀痛的蓓蕾,或轻或重地吸吮舔舐;甚至,在她最泥泞不堪、急切需要最后推力的时刻,他会用温热的舌尖,极其精准而快速地扫过那颗肿胀到极致的小豆豆……
这些更深入的亲密接触,确实能更快地将她推向浪潮之巅,但那随之而来的、更猛烈的高潮和潮吹,也让她在情欲的漩涡中陷得更深,清醒后面对沈屹时,那份复杂难言的情绪也愈发浓重。
就在凌霜身心俱疲地对抗着内部“恶魔”时,“夜魅”终于出现了。
那是一次针对“暗月”物资中转站的突袭。行动前,凌霜的状态尚可,“幻梦”并未发作。当那道鬼魅般的黑色身影从仓库高处的钢梁上悄无声息地扑下时,凌霜第一时间察觉,挥臂格开了那淬毒的短刃。
“夜魅”身形娇小,动作却快如闪电,力量奇大。她的招式狠辣刁钻,专攻要害,两把短刃舞得如同毒蛇乱舞,招招致命。凌霜全神贯注,以精湛的格斗技应对,一时间,两人竟打得难分难解,兵刃相交之声不绝于耳,在空旷的仓库中激起阵阵回音。
沈屹在一旁指挥手下清剿其他敌人,目光却时刻紧盯着凌霜这边的战局,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看得出,凌霜的技巧和经验依旧顶尖,但……她的速度和爆发力,明显比全盛时期逊色了一筹。是旧伤未愈?还是……“幻梦”长期侵蚀下,体能的隐性流失?
果然,在连续高强度的对攻中,凌霜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一个侧踢的速度慢了半分,被“夜魅”抓住破绽,短刃划过她的大臂,带起一溜血花。
“唔!”凌霜闷哼一声,动作稍滞。
“夜魅”面具下的眼睛冰冷无波,攻势却更加凌厉,如同附骨之蛆,紧紧缠住凌霜,短刃如同毒牙,一次次擦着她的脖颈、心口等要害掠过,险象环生。凌霜只能凭借丰富的经验和顽强的意志苦苦支撑,但体力的下降让她频频遇险,形势急转直下。
凌霜越打越心惊,这“夜魅”的招式,看似狠辣无情,但仔细品味,许多杀招在最后关头都似乎刻意偏了半分,更像是在……试探和逼迫?她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自己!而且,对方似乎很清楚自己耐力不足的弱点,在用这种高强度的攻击消耗她!
就在“夜魅”一记诡异的回旋踢,目标是凌霜受伤的肩胛,眼看就要得手时——
“砰!”沈屹终于找到机会,一枪精准地打在“夜魅”身侧的钢柱上,火星四溅,逼得她身形一顿。
凌霜趁机后撤,与“夜魅”拉开了距离。
“夜魅”冷冷地瞥了沈屹一眼,又看向气息微乱、手臂淌血的凌霜,面具下似乎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她没有再追击,身形如同鬼魅般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堆积如山的货物之后,来得突然,去得也干脆。
战斗结束,清点伤亡,气氛凝重。凌霜肩头和大臂的伤口需要处理,但比伤口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体内那因为激烈战斗、受伤和高度紧张的情绪而被彻底引动的“幻梦”!这一次的来势,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猛!
回到临时落脚点,凌霜几乎是被沈屹半扶半抱着进入房间的。她浑身颤抖,眼神迷离,汗水瞬间浸湿了额发,依靠着墙壁才能勉强站立。
“帮我……”她抓住沈屹的手臂,指甲几乎嵌进他的皮肉,声音带着哭腔和前所未有的急切。
沈屹眼神一暗,知道常规方法恐怕难以奏效。他迅速将她带到床边,直接进入了第三级:更深入持久的刺激。
他熟练地褪下她的衣物,指尖直接覆上那早已泥泞不堪、翕张不已的花园入口,开始了长时间的、技巧性的抚弄和按压。然而,正如凌霜所恐惧的那样,这一次的过程格外漫长。她在他手下辗转呻吟,妙音不断,身体绷紧又放松,那灭顶的快感伴随着潮吹之后,体内的燥热和空虚感却并未像往常那样完全消退,只是稍微减弱,旋即又以更猛烈的姿态卷土重来!
“不行……还是……难受……”凌霜泪眼婆娑地摇头,身体因为无法得到彻底的满足而焦躁地扭动着,双腿无意识地缠上沈屹的腰,寻求着更紧密的贴合。
沈屹的呼吸也早已粗重不堪,额上青筋隐现。他尝试变换手法,加重力度,甚至再次俯身用唇舌辅助,但凌霜的身体像是被吊在了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渴望更极致的刺激。
就在凌霜扭动腰肢,无意识地使力,试图让他的手指进入得更深时,沈屹因她突然的动作,原本在花径口徘徊的手指,一个不慎,竟猛地向前一滑——
“啊呀——!!!”
一声尖锐到几乎撕裂喉咙的惨叫从凌霜口中迸发!
那不是愉悦的呻吟,而是混合了极致痛苦、震惊和……一种无法形容的、尖锐到极点的刺激感的哀鸣!
沈屹的手指,竟然……竟然捅进了她后方那从未被他涉足过的、紧致无比的菊蕾之中!虽然只是指尖猝不及防地闯入,但那指甲边缘刮过娇嫩螺纹带来的、如同电流击穿脊柱般的剧烈刺激,远远超出了她过往所有的体验!
凌霜的身体像一张拉满的弓弦,猛地反弓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所有的肌肉在同一瞬间痉挛锁死,眼球剧烈凸起,大脑一片空白!
紧接着,一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汹涌、几乎像是失禁般的灼热淫流,猛地从她身前喷涌而出!与此同时,她那极度紧缩的后庭,也传来一阵剧烈的、羞耻的痉挛!
这双重夹击下的、完全出乎意料的强烈刺激,竟然阴差阳错地,将她推上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几乎让她灵魂出窍的恐怖高峰!
高潮的余韵如同海啸,久久不散。凌霜瘫软在床上,像一具被彻底掏空的玩偶,眼神空洞,只剩下细微的、无意识的抽搐,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体内的“幻梦”这一次,似乎真的被这过于强烈的刺激暂时彻底“镇压”了下去。
沈屹僵在原地,看着自己那还带着一丝异样触感的手指,又看了看床上彻底昏死过去、身下一片狼藉的凌霜,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近乎茫然和……一丝慌乱的神情。
,将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成为揭开某个惊人秘密的关键伏笔。
而凌霜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模糊的念头是:身体……好像变得……更加奇怪了……她并不知道,这意外的闯入,以及身体那远超常人的、对后庭刺激产生的剧烈反应,将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对她产生巨大的影响。
危机并未解除,“夜魅”的威胁,内奸的阴影,以及“幻梦”带来的日益加深的依赖与身体异变,都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凌霜是在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虚脱的平静中醒来的。
身体像是被彻底重组过,每一寸肌肉都泛着深层的酸软,但奇异的是,那纠缠她多日、如同跗骨之蛆的“幻梦”燥热,竟第一次真正地、彻底地沉寂了下去。没有残留的麻痒,没有蠢蠢欲动的空虚,只有一种激战后的疲惫和……某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某个一直被紧锁的闸门被强行冲开后带来的异样松弛感。
记忆回笼,仓库激战,“夜魅”诡异的针对性攻击,以及回来后那场失控的、以那种难以启齿的方式达到的、前所未有的激烈高潮……画面最后定格在沈屹那带着一丝慌乱和复杂的眼神。
脸颊瞬间滚烫,她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却牵动了身后那隐秘之处,传来一阵细微的、不同于往常的酸胀感。那个意外的“闯入”……她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再去回想那混合着极致痛苦与尖锐刺激的感觉。
门被轻轻推开,沈屹端着水和食物走进来。他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沉稳,但看向凌霜时,眼底深处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慎和担忧。
“感觉怎么样?”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些。
凌霜接过水杯,小口喝着,避开了他的目光。“……还好。”她顿了顿,补充道,声音有些干涩,“那种药……好像暂时压下去了。”
沈屹点了点头,在她床边坐下,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关于昨天‘夜魅’的行动,和我们得到的一些新情报,需要跟你谈谈。”
凌霜立刻打起精神,将那些混乱的羞耻情绪强行压下。现在是谈正事的时候。
“我们分析了‘夜魅’的战斗模式,”沈屹语气凝重,“她的目标确实是你,而且,她似乎对你的战斗习惯、体能弱点,甚至……”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甚至可能对你身体的一些‘特殊情况’,有所了解。”
凌霜的心猛地一沉。果然,她的感觉没有错。“暗月”在针对她,用最了解她弱点的方式。
“另外,”沈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冷厉,“我们牺牲的兄弟,用命换回来的情报,终于锁定了罗刹妃和血屠的藏身之处。”
凌霜倏然抬头,眼中瞬间爆发出锐利如刀的光芒!复仇的火焰,在这一刻彻底压过了所有杂念。
“在哪里?”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定。
沈屹递过一个加密的电子地图,上面标注了一个位于邻省边境地带的、废弃多年的地下生化研究所。“这里。防守极其严密,而且根据零星情报,罗刹妃似乎在那个地方,进行着某种……与‘幻梦’相关的实验或强化。”
凌霜紧紧攥住了拳头,指节泛白。罗刹妃!那个给她带来无尽痛苦和耻辱的女人!还有血屠!
“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她几乎是立刻问道,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需要周密的计划。”沈屹看着她,眼神复杂,“那里是龙潭虎穴,而且……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没问题!”凌霜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她知道自己的状态远未恢复巅峰,但复仇的渴望和对罗刹妃的恨意,给了她无穷的力量。“我必须去。亲手了结他们。”
沈屹深深地看着她,看到了她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决心和燃烧的复仇之火。他知道,他阻止不了她,也不想阻止。这笔血债,必须由他们亲自去讨还。
“好。”沈屹最终点头,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我们一起。”
他伸出手,不是带着情欲,而是如同战友般,紧紧握住了凌霜冰凉而微微颤抖的手。
“这一次,不是‘暗月’追杀我们,而是我们,主动出击。”沈屹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杀意和不容置疑的自信,“我会调动所有能调动的资源,制定最完善的计划。罗刹妃,血屠……还有他们背后的‘暗月’,必须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凌霜感受着他手掌传来的温度和力量,心中的混乱和脆弱仿佛找到了锚点。她回握住他的手,虽然力道不大,却异常坚定。
“荆棘同盟”,在经历了背叛、追杀、药物的折磨和无数次生死考验后,终于将它的尖刺,一致对外,指向了共同的敌人。
窗外,夜色依旧深沉,但黎明前的黑暗,往往孕育着最猛烈的风暴。
凌霜望向窗外,眼神冰冷而坚定。身体的异样、药物的阴影、与沈屹之间复杂难言的关系……所有这些,都被暂时搁置。
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复仇!
第二章《业火焚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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